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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种眼睁睁看着，慕容九满脸倔强地在他面前消失的感觉步衾欢尝试过第一次，就不想尝试第二次。
无论如何，他都要找回慕容九。
这是他这一辈子唯一的固执。
“……”看着这样的步衾欢，离凰张了张嘴，还想要说什么，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。
因为她知道，步衾欢心意已决，不会再更改决定。
这一刻，离凰红了眼眶，不是心疼慕容九，不是心疼步衾欢，而是心疼他们的感情。
她一直愿意相信，爱情拥有不一般的魔力，可以让人生死无悔，一如墨池。
但是再看到步衾欢，她明白，爱情不是生死无悔，更是相守无期。
“离凰，你赶紧阻止他呀！”白虎一个劲儿地给离凰使眼色。
离凰却无动于衷。
见状，白虎急得不行：“步衾欢，你听我说，这一次无论如何，你也不能贸然去阴诡地狱，那个地方的可怕，是你无法想……”
“即便是生死一瞬，那又怎样？”步衾欢轻描淡写地看了白虎一眼。
他一直把慕容九，看得比自己生命还重要。
为了慕容九，舍去这条命，他不怕。
但他更怕，他死后慕容九一人的孤寂。
所以，在阴诡地狱里，他会想办法，不让自己死。
哪怕是拼尽最后一股力气，他也不会放弃。
“……”白虎的话没说完，剩下的话，却怎么都说不出来了。
这时，迟钝的玄武也发现，在步衾欢的眼中，性命、天下、世人的生命，统统不重要。
他只愿为一人活着，与一人相守。
其他的世事，不过是他一路上的点缀。
白虎实在说不出什么，只能看向离凰。
沉默半晌，离凰叹了口气：“明天，你去吧……”
这话是同意步衾欢去阴诡地狱了？
白虎真正是虎躯一震：“离凰，你疯了吧？”
步衾欢不知道阴诡地狱有多可怕，他想要去，白虎可以理解，不知者不怕嘛。
但是，作为这些年，魔界真正的掌权者，离凰怎么可能不知道，阴诡地狱有多可怕？
让步衾欢去，不是送死吗？
“什么都别说了，让他去吧，即便是我们今天拦住他，他也会想尽办法去的，他……”
离凰顿了一下，嗓子干涩发痛：“他的心，早已不在这里，留下来也没有用。”
早在慕容九失踪的时候，步衾欢的心，就跟着失踪了。
这几天，他虽然留下来，却也只是为了找到墨池的传承，早日去阴诡地狱罢了。
现如今墨池生死不定，没办法找到传承，他自然一刻也不愿多呆。
即便是他们今天强硬地把步衾欢留下，也没有用，没办法让步衾欢再做出什么。
因为，他的心，不在这里了。
白虎挠挠头，看了看玄武，两只活了千千万万年的神兽，此刻只有一个想法。
那就是，爱情真特么是个害人的玩意！
要不是有爱情这东西存在，步衾欢也不会这么傻，要去阴诡地狱送死。
这爱情，他们真是厌恶透了。
幸好他们俩都没有什么所谓的真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