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睛，却一点儿也不狼狈，紧紧盯着她看，狠狠盯着。她忽然撇开脸，眼神躲避着。
紫缘见统一走过去，心头一惊，本能伸手要去拉他——
玉石眼明手快，扯住他的手，低语：“紫缘，等等看，听他们怎么说。”
紫缘听罢，也只好缩回手，恭敬点了点头。
统一缓缓走过去，缓缓蹲下，定定看着她，缓缓开口：“你……究竟是谁？清儿是不是你……还是她被你杀了？！”
地上的女子仍是不敢直视他的眼睛，嘴唇蠕动，却什么也没答。
统一安静等着，等着，直到最后他猛然出手，一把捏住那女子的肩膀，大声吼道：“说！你究竟是不是清儿？！你把清儿怎么了？！”
清儿似乎被这样的统一吓了一跳，脸色苍白，愣愣看着他，她眉头紧皱。
“统一……你放开我……你弄疼我了。”
统一没放开，大手一抓，将她的肩膀更用力捏在掌心，大吼：“快！给我说清楚！”
清儿低低答：“我就是清儿……我娘亲是狐妖，我爹是凡人，我是半妖半人……你平时看到的是我的半人状态……这是我的另一个状态。”
统一眯着眼睛，脸上闪过痛苦的神色，缓缓又问：“你从一开始接触我，到最后催促我带你来青云派，是不是都是你故意设计的？”一字一顿，慢慢说完，字字清晰，就仿佛是咬字说出来的。
清儿瞥他一眼，又慌忙低下头，好半晌才轻轻吐出一个字。
“……是。”
统一冷冷听完，俊脸冷漠暗沉，看不出具体的神色。他放开她的肩膀，双手握拳放在身侧。
一会儿后，他缓缓又问：“那你跟我说过的每一句话，包括所谓的海誓山盟，至死不渝的话……每一句话，每一个词，都是骗我的？”
清儿一直低着头，绿色妖冶的发丝盖着大半的脸颊，看不清她的具体神色，可她却没有答，一动不动，仿若一座低头不语的雕塑一般。
统一也不着急，俊脸冷漠，淡淡等待着，也是一动不动，只是握拳的双手青筋凸出，抓得连掌心也滴出血来。
好半晌后，他咬牙切齿问：“……是，还是不是？”
清儿突然盈盈哭起来，哭声越来越大，抽泣个不停。
统一咆哮大吼：“说！是还是不是？！”
清儿抬起头来，满脸泪水，尖叫道：“你管我是不是！你是谁啊——要你管！反正我就是在利用你！我从一开始假装受伤被你救，就都是在骗你！我是要利用你上青云派！利用你过外头的封山大阵！我一直都在骗你！什么都是骗你的！”
说完，她呜呜哭着，泪水滴答往下掉，哭声悲惨凄然。
统一却笑了，带着自嘲和痛苦，笑了。不过，他眼里的痛苦却是那么的明显。
他的笑声，跟她的哭声，混成一起，诡异却带着凄惨，闻者无不伤悲。
突然，统一伸起手掌，快速凝聚一道白光，往她的头直逼而下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