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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，狂魔老祖已经彻底抛弃了什么所谓的面子，大声重复道，“永生之术！永生！你可知道那意味着什么？”
“永生就是变成你这副样子吗？”
冷冷的，叶麟突然淡笑一声，开口问道。
同时，周围六尊神魂分身，也齐齐停下了脚步，道道充满杀念的眼神看向狂魔老祖。
顿时，他愣了一下，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，连连点头道，“不错！不错！就是能够像我这样，活两万多年，甚至还可以一直无止境地活下去！”
“就你这副鬼样子，也能叫做活着？”
然而，面对狂魔老祖的话，叶麟却只是淡淡挑眉，仿佛有些好奇地问道，“如你这样活着，到底是个什么感受？”
鬼样子？
直到这时，狂魔老祖才总算听出了叶麟话语之中这毫无掩饰的明显蔑视，当即微微一怔，仿佛不可思议般问道，“无论是以魔魂还是什么，只要能永无止境地活下去，不是就好了吗？”
连他自己也没发现，在叶麟这寥寥几句之下，他心中一直以来对永生的执着追求，第一次有了些许松动。
难道，他是错的？
永生，难道根本就不是所有魔族都在追求的事情？
难道就这样没有尽头地活着，根本就不是他们修炼和变强的意义？
“我……”
不知为何，狂魔老祖原本心下已经想好了的一长串诱惑之言，此时却只剩下了一个苍白的字。
他甚至，连反驳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叶麟的话。
“算了，想也知道，如你这么活着，一定是一件很无趣的事情吧？”
叶麟冷哼一声，也没打算再和狂魔老祖纠缠下去，六尊神魂分身迅速一闪，齐齐将他逼到了脑海空间的最边缘处。
逃无可逃。
“狂魔族已经被灭，我就算想要继续永生，也已经……”
然而到了这个时候，刚才还一直在努力挣扎想要逃走的狂魔老祖，此时却变得视线有些飘忽起来。
这一万多年来，他其实何尝不想解脱。
全因为当初的一个失误，魔魂被封的他，从此便被封印在了狂魔族祭坛之下，陷入了长久的沉睡之中。
所幸在他失踪前曾留下过遗训，让狂魔族每一任族长都要在成年前必须保证清白之躯，成年当日才有资格进入祭坛，接受狂礼灌顶。
但实际上，那所谓的狂礼灌顶，不过只是将被封印住的他的魔魂，从一个人的身上，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的过程罢了。
可惜的是，这些年来他始终没能找到那个能够真正为他所用的狂魔，即便一直活着，但也仅仅只能在每次灌顶的时候醒来一会，很快就会因为封印的力量，重新陷入沉睡之中。
原本，他想着只要这传统一直被沿袭下去，自己就能一直永生，迟早能遇到一个身躯与自己绝对契合的人，能够让他彻底复活。
但狂魔族被赶出魔界的事，却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。
如今，其实就算叶麟不说那些话，他也已经有点过腻了那种沉睡在封印里的日子。
如果不是这一任的身躯被枯脂腐木给吞噬，导致肉身被炼化，同时也将封印着他的东西尽数破坏，他也没法重见天日。
只可惜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