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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方才开口：“很多事情，我没法解释，我只能说……一切皆是命运使然。”
钱云姝笑声猛然一滞，抬头径直瞧着白凝，眼中好似没什么情绪，又好似藏匿着太多的未知。
“白凝，我信你！”她只是淡淡道了这么一句，便随手挥了挥，“今晚城门关上之前，你在城门外等着我，我将东西给你送去。”
白凝一听，却是微微一愣，脸上露出了一抹诧异的神色：“那你自己呢？”
钱云姝只是摆了摆手，口中道：“我心里有数，你去吧，一会儿陆蔹该回来了。”
白凝和骖雁出了拍卖行，街道上依旧是熙熙攘攘的人群，热闹非凡。
白凝自从出了拍卖行了，脸色却是一直不好，仿佛是有了什么心思一般。
直到走了好几条街，眼看都快走出城了，骖雁这才一把抓住白凝：“问你话呢，这一路都不带搭理人的，你跟钱云姝到底谈的如何？”
白凝愣了一下，这才回过神来，脸上出现一抹无奈与惋惜：“钱云姝答应了。”
骖雁：“她答应了，那岂不就是意味着，她会与陆蔹翻脸？”
白凝抿了抿唇，苦笑了一下：“是啊，她此番为我着实代价太大了，我这心里愧疚的很呐！”
骖雁拧了拧眉，瞧着白凝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，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白凝却是断断续续地又说：“她说她信我，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信，真不知道她为何会信我。”
白凝说到这里，却又是一番苦笑，眸子微微垂着，眼中掠过一抹不经意地黯然。
骖雁淡淡瞧着眼前的女人，脸上满是倦怠与不安，许久不曾合眼的她眼角已然生出一层厚重的黑眼圈，尽管如此，她也依旧强撑着。
从当初在西沙荒漠，从白凝进入过虚空后的那一晚以后，白凝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都变了，仿佛是被强行加上一层厚重的枷锁，仿佛是向往自由的小鸟被强行栓上了锁链。
看得出来，白凝的无力在无数次用力支撑与看似坚强的外表下逐渐显露出来，值得庆幸的是，他没有像楚维束那样被她逼走，他能够一直陪在她的身边，能够成为她偶尔倦怠而得以支撑的肩膀。
如此，足矣……
骖雁轻轻吐了口气，伸手轻轻抚住女人的肩膀，掌心的温度笼罩在她的肩膀上，似能感觉到一股厚重的力量。
白凝笑了一下，反手拍了拍骖雁的手臂：“放心，既已走到这一步，我必然不会退出，如果一定要有人牺牲，那这个人便由我来好了。”
骖雁眉目动了动，心中的疼惜与不忍再度浮现：“白凝，这世上没有必须牺牲的人，如果一定有的话，那个人也不会是你。”即便那个人是你，我也会代替你承受这一切的来临。
“但愿吧。我想……如果一定要牺牲的话，凭着我身上的这几样神器，我的命怎么也该捡回来一条才对。”白凝笑了笑，脸上却又多出了几分豁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