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么多年了……他一直都觉得这个女人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，但是在此时此刻，他居然一点儿把握都没有。
看到这些照片，秦蓉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痛哭流涕，这已经足够让他惊讶的了，反而还能这么冷静的和他说话，实在是出人意料。
就在他沉默的瞬间，秦蓉忽然扬起唇冷笑一声，“怎么，没话说了？林启钢，你真当我是死的，可以任由你搓圆揉扁是不是？”
林启钢蹙了眉，“好好说话，别给我整得阴阳怪气的。”
“好，好好说……”秦蓉将照片举到他的眼前，道，“你睁大眼睛，给我看看清楚，这个人是谁？”
“……”林启钢看了，却更疑惑了。
秦蓉接着道：“婉妤说，这个人叫麦勇。什么麦勇，我根本就不认识，也从没听过这个名字，但是这个人有个外号，叫黑九！他是你的人！林启钢，你在我面前装什么傻？真当我是傻子吗？你可不可笑？”
“！”
林启钢脸色巨变，眼底瞬间掀起风暴。
她知道！她居然知道？
就算以前在无意中见过，但麦勇这次是换了一张脸回来的，麦勇刚回来B市一段时间，秦蓉平时极少出门，根本不可能认识他，除非只有一种可能……
“容溯告诉你的？”
秦蓉冷哼了一声，表示默认。
林启钢顿时就紧张了，他一把捏紧了秦蓉的手臂，瞪着眼问道：“容溯还和你说过什么了？说！”
他慌了，秦蓉却笑了。
“那你觉得，他会和说我过什么？”
“……”
林启钢呼出来的气息有些重，他一点把握都没有，尽管他在许多年前就警告过容溯，男人之间的事情不能对女人泄露半分。
但是，这么多年下来，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许早就不复最初了。
秦蓉冷笑着将他的手拂开，连容溯都死了，她知道自己势单力薄，与林启钢硬碰硬的话占不到好处。
她只能退了一步，给自己留点余地，也给了林启钢一个台阶。
“林启钢，我只希望你记住一件事儿，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，你让我记得自己是林太太，我一刻也不忘，那你最好也别忘了，你是婉妤的父亲，现在有人欺负了你的女儿，还用这种照片来威胁她，你最好把这件事情摆平了。况且这个人你认识，所以管他是不是被慕绍庭收买的，搞定他对你而言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儿。”
“……”
“还有，你工于心计，但也别把全世界的人都当傻瓜，你还要记住的一件事儿就是……婉妤是我的命！她好，我们大家都好！她若不好……你试试看！容溯死了，但是你做过的那些事儿，不会因为他死了就被彻底掩埋。”
“你！”
林启钢气得眉毛都竖了起来。
最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……可不就是和麦勇威胁他的意思一样嘛！
麦勇手里有他的把柄，而容溯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，比麦勇还要了解他一万倍，就算容溯已经死了，但谁知道还留有多少后招。
秦蓉，她又知道多少？
事实上，他心里一直都有数，秦蓉不可能一无所知。
但他不怕！
正如秦蓉所说，他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，就因为他们中间有一个林婉妤，所以谁也不可能出卖谁。
然而，现在就是为了林婉妤的事儿！
秦蓉怒了！
林启钢讨厌这种威胁，但是当他直视秦蓉的目光，在这个柔弱的女人眼中看到仇恨时，却心惊不已。
他深吸了口气，将那股怒意给强压了下去。
他很难得的，竟然选择了妥协。
“好，我保证……婉妤会没事儿，她是我的女儿，谁敢欺负我林启钢的女儿，我一定不会放过，不管是麦勇，还是慕绍庭……但是！我们是夫妻，在同一条船上，你不该用这种仇恨的语气跟我说话，蓉儿……”
比起强制打压，林启钢觉得怀柔政策对这个女人更有用。
可是，蓉儿……
这两个字，有多少年没听过了？
秦蓉已经记不起来。
如今再听到，她却冷笑不止，望着眼前这个男人，她眼中带恨，“原来你也我知道我恨你！呵！什么叫不该？恨就是恨了……你该问问我有多恨你才对！林启钢我告诉你……”她倏地倾身过去，踮起脚将唇凑近他的耳边，一字一顿的冷彻心骨，“我对你……有多爱，就有多恨！”
说完，她连一个眼神都吝啬再给他，转身就离去。
林启钢愣在原地，紧紧的握着拳头，指关节咯吱作响。
好一个，有多爱，就有多恨！
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气，然后给麦勇拨了电话过去……